第一次看《黃金時代》,那年我高二。
喜歡他,但我沉醉的第一本作品是《綠毛水怪》。
我是脫了褲子開始看前者的 ,看完后,卻把褲子套在了頭上。
在那個嘆息的世界上,有這樣一類作品。
我是抱著一個猥瑣的目的去看的,看著看著,卻忘掉了生理的需求,
進而沉醉其中,一口氣讀完了,
接著,
是失落,是悲傷,是無語,是哀嘆。
在地鐵站里尋找著綠子,在船艙里獨自哭泣,看火車遠去,
我看村上春樹是這樣的,我看王小波時也是這樣的。
《黃金時代》是一首無韻長詩。濁者見之謂為淫,清者因之以成圣,庶幾近之。別人寫的頂多叫如煙往事,黃金時代筆下才配得上是似水流年。生活就是個緩慢受錘的過程,但是王小波說:去你大爺!生活就是這么回事。哪怕是頭豬,也要做一條特立獨行的好漢豬。
王小波是我最喜歡的作家之一。
看他的書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自由感,像壓抑很久的感情被釋放。也許是我們這個民族被壓抑了太久,感情的壓抑,性的壓抑。在中國,傳宗接代是偉光正的事情,性卻是被視為骯臟下流不能被談論的。人生而自由,卻要背負著太多的壓抑沉重,沒有人在世能不顧及他人眼光。讀他就像窺探到那個內心不敢正視的自己,享受隱秘,享受自由。
我慶幸在我認知世界的年紀,品讀的是他飽受苦難卻不羈自由的《黃金時代》而不是《小時代》。自由之精神,獨立之思想。當歷史車輪滾滾而過,褪去歷史的面紗,留下的是繁華落盡還是柳暗花明,公道自有分說。